霍嵊凛见不得傅六六的这副模样，他嗓子发紧，胸部传来的钝痛感一下一下，几乎将他击碎。
他喉头滚动，咬紧后槽牙，“你难道还不懂吗？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改变不了我，也别想改变我。”
“我不想改变你，我只想拯救你。”
傅六六哭着喊出这句话，霍嵊凛愣住，胸部的钝痛感再一次加强。
终于，眼泪像是开了阀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霍嵊凛见到她眼泪的那一刻，难受得几乎要疯了，他伸手摸着傅六六的头发。
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改变了主意，“好，我不动手。”
傅六六松了口气，乖乖地扯着霍嵊凛的衣角，“你说真的？”
霍嵊凛瞥了眼衣角上白嫩嫩的手，冷冷地将衣角从她手里抽出来。
在傅六六提防的目光中，他走到病床边，看着床上的老头，阴寒的面色看不出表情。
“老头子，想不到吧，我回来了！我回来讨债了！”
霍嵊凛的声音，充斥着冷酷和无情。
病床上昏迷的老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像是害怕地发抖一样，仪器滴滴乱响一通。
霍嵊凛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傅六六离开病房。
两人离开医院后，回到车上却迟迟没有离开。
傅六六刚经过一场情绪的大起大落，体力消耗过大，累得说不出话。
她不想问，也不敢问霍嵊凛要做什么会做什么。
不多会儿，十几个人拉着“霍竞腾必须死”的横幅，怒气冲冲地涌入医院。
霍嵊凛拿起车内的平板，打开监控，望着病房内的一举一动。
十几个人将霍竞腾活活掐死在病床上，有些不解气地还在他身上划了几刀。
霍老头子，这一生劣迹斑斑。
数不清的花季少女被他玷污。
为了拿到开发地皮，他放火烧了别人的房子，熊熊烈火活活烧死了里面的一家七口。
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是他的，如果别人不给他，就是抢。
可偏偏老天不长眼，这样的人渣竟然能成为首富。
这些年，他手里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霍嵊凛的妈妈，也是他当年的玩物之一。
是他，毁了霍嵊凛母子的一生。
霍嵊凛对他爹，只有恨！
从霍家产业出事到霍老头子（霍竞腾）入院，都是霍嵊凛的杰作。
回国这些天，他除了陪傅六六便是向霍家讨债。
霍家欠他的，欠他母亲的，他必一桩桩讨回。
霍家人自然也知道霍嵊凛回来的消息，所以一早派人追杀他。
可惜，杀手跟踪霍嵊凛那么久，只有一次见到霍嵊凛正脸的机会。
就是霍嵊凛带着傅六六那次，也是霍嵊凛故意露出行踪的那次。
傅六六看着平板内的画面，吓得捂住嘴巴，“你刚刚明明答应我不动手。”
“我确实没有动手，”霍嵊凛扔掉平板，“你难道还不懂吗？”
傅六六茫然地看着霍嵊凛，“我该懂什么？”
“你拯救不了我，也别想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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