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别着急，外面是鱼人族成员在复仇，它们不会对你出手，你大可以安心睡觉。”
安慰的声音传来，并没有驱散席曼心中的郁闷。
“它们不会伤害你，我也不会。我还等着你寻找我的骸骨，怎么会对你不好？”
“昨晚鱼人任由人类杀死，为什么不复仇？”
见首领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意思，席曼直接问出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第一夜上岸的鱼人没有还手的能力，往后几天，能力越来越强。”
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
“就不能不出现吗？出现了死了多可惜。”
“我们族中有个规矩，遇见人类要去观看，把人类的脸或者躯体记下，方便以后化形。”
席曼听懂它的意思，没再说什么。
人家族中的规矩，她一个外人指指点点根本就不合适。
至于以后会不会发现和自己一样脸的鱼人，那是以后的事情。
能接受就继续用这张脸，不能接受就再换张脸用呗。
她别的不多，就是脸皮多，改头换面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确定它们不会误伤我？那人类呢？人类的技能打在我身上怎么办？”
既然不让她出去，最起码也要保证她的安全吧。
“放心，谁都不可能伤害你，你身上有我的眼珠，鱼人对你没有仇恨值。
相反，如果人类故意伤害你，技能会反弹他自己身上。”
“故意伤害我，伤害会反弹，那万一人家不是故意伤害我呢？但偏偏技能就是打我身上了。”
她也不是故意抬杠，主要是她很在意自己的生命。
这样问不是很正常的吗？
啊，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吧？
“不是故意伤害你，技能不会反弹，但是技能会被保护罩吸收，你依然可以放心睡觉。”
行吧，对方连防护罩都给她了，她也只能相信对方能保住她的安全。
毕竟自己接了它的任务，在任务完成之前，怎么也得对自己上点心。
不对！有问题！
既然它能实时对话，也不像是设定好的程序，还有托梦能力，为啥要找自己？
“你不能直接给你的族员或者仙蛟族族员托梦吗？干嘛要找我呀？它们帮你找不是力量更大吗？
我一个人还没帮手，完成你的任务很难的。”
有疑问就要问出来，主打的就是可以憋死别人，不能憋死自己。
“我只能给界外之人托梦。”
首领的声音有些惆怅，如果能找自己人，它又何必去找其他人帮忙？
“什么是界外之人？”
“没有获得鱼人族身份的人类就是界外之人。”
“获得鱼人族身份了，但没获得仙蛟族身份。我对于仙蛟族来说，算界外之人吗？”
“不管你获得哪一族的身份，在这海域之下，都不算界外之人。”
“这是海吗？这不是一条很长的小河吗？”
“抱歉，说错了，其实这里之前是海，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生存面积逐渐减少。
变成你看到的这样。”
“那这条河里面的水是海水吗？咸的吗？”
“你明天醒来后可以尝一尝。”
……
席曼自己睡不着，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鱼人族首领也没有厌烦，即使是很简单的问题，还是很认真回答席曼。
就这样一问一答，席曼的精神不再清明，昏睡过去。
砰——
“啊！你干嘛！”
一道大声嘶叫声把席曼吵醒。
“嘶～”席曼捂住脑袋，眼睛困得睁不开。
原来在梦境中跟人聊天也算熬夜吗？
她怎么这么困！
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被一双手攥住。
“姐！你的朋友欺负我！它直接把我打倒了，我身上好疼啊！”
原来是晶晶啊，晶晶给自己告状？不过为什么还叫自己姐？
她的朋友？什么朋友？
“你胡说八道！是你自己缠着我的，非要问我跟你姐的聊天内容！”
听到晶晶在抹黑自己，霸天忍不住开口。
“要不是你是她的妹妹，我一拳给你打死！现在还倒打一耙告我状，真想打死你！”
席曼把手臂上的双手拂掉，站起身。
揉揉眼睛，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第一，她不是我妹妹。”她对着霸天说。
霸天眼睛一亮，不是妹妹就好说，这就去打死那个讨人厌的女人。
“第二，我昨天告诉过你别喊我姐姐，从我这里得不到消息，你缠着霸天问，挨打也是活该。”
席曼看着晶晶，眼底是一片凉薄，说的话丝毫不客气。
晶晶的眼睛瞬间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看起来很是可怜。
“你不要这么委屈地看着我，我昨天的态度不是很明显吗？
我不想告诉你，这是我跟霸天的秘密。”
“是你亲爱的怂恿你来的？他自己害怕我不敢过来，就让你来，你还真来。
所有委屈，你只能自己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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