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怒了：“会说话很值钱吗？再掐老子，老子一翅膀呼死你！”
旁边席华旭坐着的白鹤已道：“小五，注意言辞。”
说着又对卢少麒道：“小五还是个孩子，灵识初开，什么都学，南腔北调，街头巷尾，都是听了就用，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莫与他计较。”
卢少麒点点头，连忙松手。
风有些大，卢少麒便扯着嗓子喊：“知道了！”
那叫小五的白鹤叫道：“你喊个叽霸，我们听的见！”
先前的白鹤摇头叹息：“自跟那石老三去了柳树巷后，便是满口污言，唉，跟着度厄峰的人，学不了好！”
席华旭不满：“老肥你这话说的，我席华旭难道也是混蛋？”
这白鹤叫老肥？卢少麒有些无语。
名唤老肥的白鹤有些怒了：“你又是什么好鸟？乱给鸟取名字，老娘叫菲儿，不叫老肥。再特么叫老娘老肥，老娘丢……丢了他！”
翅膀一指卢少麒。
哦，合着你知道四师兄会飞，就用丢我来做威胁？
听她一口一个老娘，卢少麒突然觉得这小五的脏话也未必是跟那个什么石老三学的。
等等，石老三？
好像师父的第三个弟子就姓石？
心中遐想，白鹤展翅，一路高飞，半日时光已至黐山。
就看到这是一片黑雾笼罩之地，与那些风景秀丽好山好水不同，此地唯有四字可以形容。
穷山恶水！
光秃秃的黑石山，只有一些凋零枯败萧萧落木，残花败柳积聚，沼泽腐臭之息扑鼻。
两只白鹤在山外停下，一起掩鼻：“臭死了！臭死了！”
那白鹤菲儿道：“你们去吧，那地方太臭，我们是不去的。”
席华旭便与卢少麒一同进入。
进了山中，席华旭手拿一个罗盘，那罗盘上只有一根针，滴溜溜乱转一轮后，指向一处方位。
席华旭看了指针所向，却是朝着反方向走。
一边走一边解释：“这是逛语盘，只要有类似灵物的血滴入，就可以索引同类。不过有个毛病，就是爱撒谎，有时得反着来。”
卢少麒好奇：“这是灵器？”
席华旭摇头：“不是，就是一件普通法宝。”
“不是灵器为何会撒谎？”
席华旭白眼：“我怎么知道？修行之道古怪处处，千奇百怪无所不有，难以道理计。莫说我不知道，就算炼出此宝之人都未必知道。”
他无知的理直气壮，卢少麒也是无语之极。
怪不得这里的师父都是用来帮忙打架的，而不是指点修行的——确实有些事都指点不来。
一路逆向而行，很快来到一片沼泽边。
席华旭看看那沼泽，道：“那个就是了。”
顺着他手指落处，卢少麒看到沼泽边上爬着一个大家伙，粗壮的身躯，厚厚的鳞片，奇长的大嘴，正四脚朝天的晒着太阳呢。
卢少麒愕然：“这就是四脚鳞蛇？”
席华旭看看他：“是啊，怎么了？”
卢少麒挠了挠头：“没什么，就是我们那儿叫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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