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公司最红的主播小甜甜当助你一周，这笔钱就一笔勾销。”
在金钱的压力之下，我只能被迫同意。
交完罚款，从江亦辰的办公室出来后，老莫立马迎了上来，“老板怎么说？”
我如实告知。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悄悄告诉我。
“小甜甜的脾气不是很好。”
我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哪怕脾气再差，也好过和江亦辰待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给小甜甜做助播，才发现我的想法实在是过于天真。
小甜甜长相甜美，可脾性却是一等一的差。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操办，无论是灯光还是提词器，亦或者是上链接。
我对这些不太熟悉，若是有哪一处灯光没调整好，或者是上链接慢了，都会迎来一顿臭骂。
我跟小甜甜正对着直播流程时，远处提词器的屏幕滚动晚了几秒，她顿时就垮了脸。
我心中顿觉不妙，急忙出声，“我把速度调快一点。”
可即便如此，小甜甜也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她直接伸手来，对我的胳膊用力一拧。
“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对我动手了。
但我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下来。
勉强跟小甜甜对完直播流程，我才算是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等小甜甜结束直播，我原以为可以回家休息，可她却将所有的烂摊子都甩给了我。
看到满地的狼藉，我微微叹口气，随即开始收拾。
顷刻间，我心底生出些许苦涩。
顾家破产之前，谁敢指使我干这种活？
可如今我却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把直播所需要用的道具全都归于原位，整理完直播间的卫生，已经是凌晨。
刚回家洗漱完，我眯了一会儿，才进入梦乡，手机便如催魂般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我眉头紧皱，只觉头疼。
电话那头立马就响起了小甜甜责问的声音。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内心疲惫，耐着性子解释着：“我两三点才回家，才睡了几个小时……”
小甜甜冷哼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做我的助理，就是该适应这些。”
说完她也不等我的回答，便直接吩咐。
“今天我有个见面会，你现在立马来公司。”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早上五点。
我身心俱疲，可也不敢得罪她，只能答应下来。
到达公司后，老莫也在。
我凑了过去，低声询问，“老莫为什么小甜甜只有我一个助理。”
闻言，老莫四下打量一番，“她脾气不好，之前的助理都被他骂走了，现在也就只有你敢去给她做助理，换成其他人，那可受不了。”
我沉默了。
老莫又偷偷给我透了个底。
“小甜甜讨厌比她长得好看的女生，你跟她做事可得小心点。”
瞬间，我才明白江亦辰的真实用意。
他无非是想借着小甜甜报复我。
毕竟我当初对他，就如现在小甜甜对我一样。
我忙了一早上，替小甜甜准备好了见面会需要的东西。
可正式开始签售时，她却临时变卦，随便签了几份后就不肯再签。
说是太累了。
小甜甜压根不管外面粉丝排着长队，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回了休息室。
看到她突然罢签，我一时有些无措，只能好言劝她继续。
可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管那么多干嘛？你随便去找个理由推了就是。”
闻言，我有些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独自面对粉丝。
他们一看到我出现，便吵嚷起来，纷纷询问我小甜甜的下落。
我深呼一口气，温声解释。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小甜甜的行程暂时取消……”
话还没有说完，一群粉丝就闹了起来，不满的往前面挤着。
人群涌动之际，我被不停推搡，甚至还被人不小心掐住了胳膊。
就在这时，小甜甜却从休息室出来，她做出以往的甜美模样。
“大家别着急，今天的签售还是正常进行，都按顺序排好队，今天参加见面会的粉，都将获得一份小礼品。”
简单的几句话，就将这群闹事的粉丝安抚好。
可她刚才怎么不出来？
我死死盯着她，心里憋着一股气。
她分明是在耍我！
很快她签售结束，我顾不得太多，直接上前去质问她。
“你为什么非要等粉丝闹成这样再出面？”
小甜甜随意的靠在座位上，玩弄着手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就是想看你怎么处理那些粉丝。”
我不理解，“为什么？”
小甜甜这时才放下手机，起身打量着我，嗤笑一声。
“你是我的助理，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你越狼狈，我就越高兴。”
我瞬间愣在原地。
没想到她竟然过分到如此地步。
小甜甜对我的针对并没有因为粉丝签售而结束。
直播的时候，她随手扔给我一套衣服，对我颐指气使。
“你今天穿这个跟我一起直播。”
我不禁皱起眉。
她给我的是一套小丑服。
我当即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我想拒绝，可她看到我不情愿后，立马就骂起我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不愿意？不愿意你就不用当我助理了。”
闻言，我只能妥协将手中的小丑服套在身上。
小甜甜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必须听我的。”
没错，事实的确如此。
谁让我没钱赔给公司呢？
正式开始直播，小甜甜不停的示意我各种扮丑，而她则是一副甜美模样。
整场直播下来，我的各种鬼脸丑照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人把我在直播间的切片保存下来做成恶搞视频。
等我知道此事时，我的照片视频已经在全网飞了。
我拿小甜甜没有办法，可心里又憋屈的厉害，便不争气的躲在公司楼梯间里哭。
没想到，以前的堂堂顾家大小姐，竟然落魄成这副模样！
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声音。
不想叫人看到我的窘迫，我咬唇尽可能抑制声音发出。
然而下一秒，头顶传来一股熟悉的男声。
“顾茉，你今天也算是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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