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都不行！”
顾维军“嗤”的冷笑一声，“想什么呢？”
“我是三岁小孩子么？”
“被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我辞职信都递上去了，哦，结果现在有事情想到我.”
郑司长倒是有不同意见，皱着眉头，“军子，我觉得你还是要给首长一个面子。”
“他今天跟我说会酌情处理办公室主任和财务处长的失职。”
“无论怎么样，他是给了你这个面子的。”
“哼，面子？”顾维军不屑一顾，“郑姐，我们都是组织内的。”
“这组织内的事情，咱们都清楚的很。”
“是，今天首长是给我一个面子，那同时也在心底给我记了一笔。”
“还有组织处理？”
“呵呵，”提到这，顾维军更加鄙视，“咱们组织还有出理么？”
“如果真有处理，那之前那么多人去干校劳动，现在一杆子都回来，官复原职都是好人？”
“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啊，”顾维军身体全部靠后，在靠椅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晒着冬日暖阳，“这两年懒散惯了，已经没那个为人民服务的心思了”
郑司长内心暗叹，扭头看向顾维军，这两年在他外表没有下什么痕迹，好似还跟两年前一样。
可是他的心已经不在位置上，虽然这两年接触少，但是最开始的时候，跟顾维军谈话，他对现在的政策是有反对意见的。
看样子现在反对的意见更多，更大。
没有打扰装睡的顾维军，郑司长悄悄起身离开
得到郑司长的汇报后，首长轻轻摆摆手，看着郑司长转身离去，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哪有什么冬日暖阳？
京城一到冬天就灰蒙蒙的，时不时就来一场风沙，可治理不得花钱么？
没有钱怎么干？
难道还像刚建国的时候，动员群众周末免费义务劳动？
要么加班，要么植树木？
可现在还怎么动员？
首长再叹气，返回桌上拿起电话，摇动，“顾维军肯定是需要回来外交部的。”
“领导这个月就要去美利坚，已经点名要他陪同。”
“嗯，到现在咱们肯定是压不住的。”
“他现在还不肯.为今之计，肯定是需要请老黄出面。我会给老黄通个电话。”
“没错，如果顾维军在领导面前说你们邮电部的问题.你要想想怎么解释。”
“咔”挂好电话，首长沉思片刻，又摇通电话，“老黄，我啊！”
“哈哈，咱们可是老战友啊！”
“怎么样？文化部可是比咱们外交部清闲多了吧？”
“什么？你们现在也在头疼现在社会上出现的《伤痕文学？”
“这些个知青，都让他们返城回家，怎么还这么酸呢？”
“之前国家每年给他们这些知青的补助可就高达10多个亿！”
“是的，是的，你们文化部还是要做好舆论宣传工作嘛”
“老黄，今天找你，是有个事情求你。”
“哈哈，是这样.”
“.嗯，我得知后已经第一时间处理了.嗯，好，我等你的消息。”
首长挂掉电话，又踱步到窗边，看着已经渐落的夕阳，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死道友
前黄大使，现文化部的黄首长，挂掉电话，深深皱眉，同样望向窗外，看着夕阳良久后，喊来秘书
，“帮我安排辆车，去趟北池子大街。”
北池子大街，黄首长却扑了空，一个人都没有，“去什刹海。”
等红旗小轿车缓缓停在什刹海四进院的门口，黄首长一下车，就隐约能够听见院子里孩子们的吵闹声。
摆摆手没有让秘书陪同，黄首长缓缓步入什刹海四进院。
刚刚走过影壁墙，就见倒座房这边的厨房里，正有人端着热情腾腾的锅子出来。
“军子。”
“哟，黄大使，您今儿不忙啊？”
“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今儿刚好弄了头鹿，咱们大家一起吃全鹿宴！”
“这今冬，可得好好补补。”
黄首长脸上笑容浮现，“嗯，还是你小子会生活。”
“当年在美利坚的时候，只要在联络处，没事你小子就研究吃的。”
“哈哈，咱们生活总要有滋有味啊！”
“快，今儿人多，热闹，黄大使，您也休息休息，与民同乐！”顾维军端着炖着鹿肉的锅子，和黄首长并肩进入二进院。
二进院里现在可真的是热闹，郑朝和郝川的大小子都10好几了，这个淘气啊，带着10几个孩子一会儿跑到后院爬树，一会儿又跑回二进院吃几口鹿肉。
顾妈和岳母娘一人抱着一个刚刚2岁多的孩子，笑意盈盈的聊天。
俩孩子嘴里“呜呜”的向加入进去。
“哟，老黄，您今儿怎么有空来这边？”
“哟，老黄，您今儿怎么跑这来改善生活啦？”
“哈哈！”两人齐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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