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聊天中断片刻.
过于复杂的信息给林皓的脑子冲晕了，他怕再聊下去就要语无伦次。
赶紧切天赋，以【记忆宫殿】天赋，整理混乱的思绪。
记忆宫殿：将记忆在内心世界具象化，并在记忆宫殿种有序排列整齐，便于查找信息、整理思绪。
不消片刻，林皓便将混乱的思绪一一理清。
“还在吗？莫然。”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心不在焉，很明显，他也在思考着什么。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程逸是怎么将我们群里的每一个人找到，并邀请入群的吗？”
“嗯，怎么问起这个？”莫然的声音带着疑惑。
“呵呵，好奇。”
“好吧，首先是我，根源还是我那位朋友。”
“之前说过，他在聊天区很活跃，所以程逸便找到了他，只是他对官面上的事情不感兴趣，又有感于程逸的诚意，所以将我推荐给了他。”
“至于飞哥，自然不必多言，他做的攻略，在预备役试炼初期就很有名气了。”
“老良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对于信息的收集相当得心应手，能从聊天区中占95%的废话信息中，快速有条理地整理出各种有效信息，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嗯，八成是学新闻学学出来的。”
“啊？新闻学？”
“不，没什么，开个玩笑，你继续。”
“千重是在看到程逸第一个发出攻略之后，不服气，所以自己也制作了一期所谓的攻略。”
“只是他的攻略过于简陋，只有打斗部分，本人在攻略中完全没有要讲解的意思，因此热度不高，不过，程逸关注了。”
“程逸是属伯乐的吗？眼光这么好。”
“谁知道呢，至于其他人，也就是墨染、小妖和夜诺希便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在我加入攻略群之前，墨染和夜诺希已经在群里了。”
“你觉得这五个人中，谁更像观察者？”这时，林皓突然问道。
“嗯？观察者？”
“等等，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你怀疑群里有人是程逸布下的钉子，专门盯着我们的？”
“难说，既然要将程逸假想成一个别有用心之人，那么脑洞再开大点也无妨。”
“有这个必要吗？整个元煌国这么多奇人异士，为了我们这几个人，专门派一个人来盯着，多少有点浪费人力了吧。”
“你别忘了，我们这是聊天群，假如，我是说假如，这个钉子确有其事，那么这个人只需要加入到群聊中就可以了，偶尔发点消息，凸显一下存在感。”
“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就可以同时观察多个聊天群，也不算浪费人力。”
“而在试炼之地，沉默寡言并不是一件怪事，毕竟试炼任务本身就是最好的借口。”
莫然听罢，也不由得一阵沉默。
“嗯，还是草率了，不应该这么轻易就和你联系。”良久，莫然轻声吐露话语。
“呵呵，怎么，现在又重新开始怀疑我的立场了？”林皓不禁莞尔。
“所以，你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居然会对程逸起疑心。”林皓好奇问道。
莫然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好吧，现在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既然如此，与你共享这份情报也无妨。”
“我还是不能说清楚内容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与一块石壁上的画内容有关。”
“而这幅画，与试炼者的职业系统有关，它可能会为试炼者打开一扇充满血腥的大门。”
“选择职业系统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了各种职业，其中有原始职业，也有拓展职业。”
“原始职业暂且不提，拓展职业是在原始职业的基础上优化拓展而来，那么问题就在于如何优化拓展。”
“或许在一些完美主义者眼中，所谓优化，指的是一种全方位的进化，使职业变得更加完美。”
“但这份完美或许并不由人来定义，你应该有所察觉，有些拓展职业的名字听上去并不好，反而充满邪性，比如嗜血骑士。”
“我所观察到的这幅壁画，正是职业拓展的其中一种方向，只是，这幅画可能超越了人的审美。”
“总之不是我能欣赏得来的，它所代表的道路，对人而言，充满着扭曲。”
“所谓的嗜血骑士的嗜血，之前我以为只是一个形容词，但现在看来，那可能并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陈述句。”
“我不清楚，走上与人类价值观迥异的道路的试炼者，到底还能不能算是一个人。”
“如果岛屿争夺真的存在，那么我们到时候可能将要面对的，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人形怪物。”
“这座岛屿，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疯狂。”在莫然平静的话语中，林皓似乎听到了别样的情绪。
那是一种惶恐中带着迷茫，迷茫中带着忐忑，忐忑中带着......别样的兴奋。
林皓在初倾听莫然的讲述时，震惊而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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