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
孟婆上前一步，想要阻止。
大圣连道眼风都没给孟婆，直接对黎妙道：“别理老鬼婆，她胆子小，怕这怕那的。
怕我说了，引起祂的关注。
可是不说，就这样瞒着你，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孟婆闻言，轻叹口气，低声：“不是我不想说，是说了又有何意义？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无忧无虑的。”
大圣不赞同孟婆的想法，直接拎着黎妙上了筋斗云：“走，你不是弄出一个封闭的空间吗，去那里说。”
说话间，黎妙就被大圣拎着，去了曾经关押方禅的空间。
落地后，大圣环顾四周，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这里能隔绝一切。”
黎妙点头。
自从她陪着灰界一同成长后，就悟了时空法则，又从小天道那里借了一些规则之力，将其融会贯通。
现在可以说是对规则之力掌控的炉火纯青，弄一个封闭的空间是没问题的。
确定完封闭空间后，大圣变化出两个沙发，一个给黎妙，一个自己坐。
他跳上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缓缓开口：“妙丫头，你也遇见了不少快穿者，知道系统和主系统，你知道主系统是什么吗？”
黎妙皱眉，她还真见过系统是什么样，不像是活的生物，反而像是器灵之类的，一小团，寄生在快穿者的身体中。
“是神器？”她迟疑着开口。
大圣嗤笑：“别想得那么高大上，其实就是主脑，或者说光脑，电脑，是人造的。”
黎妙瞪大双眼，简直难以置信：“电脑能这么厉害？”
大圣摇摇头：“不单单是电脑，是电脑和法器的融合，但是总的来说，都是人造的。”
“是有坏人在偷我们的气运吗？他们要那么多气运干什么？想要成神吗？”黎妙继续问。
大圣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已经穿越不少时空，应该知道宇宙浩瀚，大到无极，时空纷乱，存在无数平行界面。
这些界面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可能花费亿万万年，但是对于另外一个时间轴的界面来说，可能就是一瞬。
这点，你应该有所体会，你蕴养的那颗灰界，花费不知道多少亿万年，但是对于蓝星，也就是短暂的一段时光。
我们现在在蓝星，觉得宇宙很大，星球很大，但实际上在宇宙当中，有更加庞然的大物。
祂们大到无边界，星球对祂们来说，如指甲般大小，而生活在星球上的人类，更是小的看不见，完全不被他们看在眼中。
祂们太大了，又太强了，只需要一个眼神，被祂们注视到，感知到，就会彻底被他们同化，如同万有引力一般，被祂们吸引，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对于这种强大的，未知的，不可理解的，不可名状的东西，很多人将祂们称之为神。”
说到这，大圣语气停顿，认真地看向黎妙，一字一句：“是神，就会有信徒。
那个主系统，就是祂们的信徒弄出来的，用气运供奉祂们。”
大圣停下来，不再说了，给黎妙时间消化思考。
黎妙窝在沙发上，只觉得脑子乱成一团，满脑子都是那个大到无边界的东西，祂们到底是什么？长什么样子？
“黎妙！”
就在黎妙想得头痛时，忽然被大圣一声喝止，“不要想了，停！”
大圣从沙发上跳起，拿着金箍棒站在筋头云上面，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黎妙。
语气郑重严肃：“黎妙，停止想象，你这样会惹来祂们的注视。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很迷茫，弄不清祂们是什么。
但是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很多未知，有很多存在。
山就是那么高，海就是那么宽广。
地震海啸来临，会吞噬万千生命，它们不可控，不可阻挡，人力在自然面前，就是如此微小。
你不能陷进去，你要跳出来，接受现实。”
黎妙宛如当头一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起身对大圣行礼：“谢您救我。”
“欸？”大圣摇头，整个倒在筋斗云上面，“你说说你，作为人，还不如我这个猴灵。
你可是生在现代社会，我都是老古董了，我都能理解，你怎么能陷进去。
普通人的一生，百年寿命，不可避免地走入死亡。
我们能做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尽可能活得好，不能因为注定死亡，就不去活了。
祂们就在那，就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不能因为祂们的存在，因为对祂们的惧怕，而不去活了。
事实上，我们太渺小了，别说是我们这种生存在蓝星的生灵，就是蓝星对祂来说，都太渺小，不值得祂注意。
我们要做的就是处理那些歪心思的系统，处理了他们，就能活得很好。”
说到这，大圣又换了一个姿势，把筋斗云弄得松松软软的，让自己躺得舒舒服服。
“听我的，别想太多，别像孟婆他们似的，整天苦大仇深的，一点都想不开。”
说完，见黎妙还皱着眉。
大圣上前胡噜她脑门一下，把她头发都揉乱了，“好丫头，不想了，你比孟婆他们有灵性，所以我才告诉你真相。
他们自己接受不了现实，就觉得你也接受不了。
但俺老孙觉得，你比他们强多了，你能接受真相。
你可别让俺老孙输啊。”
黎妙被大圣的话逗笑，压在心上的阴霾彻底散开，又恢复元气模样，开心道：“大圣放心，我不让你输。”
“嘿嘿。”大圣笑了，叫了声：“好丫头。”
黎妙虽然不再纠结宇宙中的事情，但是她还有很多疑问，便做出好奇宝宝模样，歪着头，一个劲追问：“大圣大圣，鬼屋是什么？”
“大圣大圣，那些副本是怎么回事？”
“大圣大圣，你真的去过西天取经吗？”
“大圣大圣，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选中我当鬼屋主人？”
……
“哎……呀……”
大圣脑门一甩，踩着筋斗云直接一溜烟窜了，只留下一句：“烦人的丫头，出去问老鬼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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