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得罪了九王爷，那他们在天月可就真的没有好果子吃了。
在这些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看到夜九的时候恨不得吃了夜九的肉，扒了夜九的皮，这人便是礼部尚书刘义的爹爹刘锋。
那日刘义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已经彻底的废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修炼玄力，也再无出人头地的可能。
别的可能都是误会，但是唯独刘义，这是夜九亲手做的事情。
公审开始，皇上坐在高位，左边坐着的是国师羽生，右边坐着的是九王爷墨离司，文武百官皆都站着，只有夜九一个人跪在大殿中央。
即便是跪着，却也从未看出半点颓废之势。
羽生目光不温不火的看着殿上跪着的夜九，拿起一旁的证词进行了第一轮的审问，而墨离司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盯着夜九。
“夜九，当日玄冥学院的人皆可作证你是打伤了礼部尚书之子刘义，这件事情你可有什么辩解？”
“没有。”
“那杀了雷字门掌门雷霆的事情呢？”
“也没有。”
对于夜九的坦率承认，羽生愣了愣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么说，你全部都认罪？”
“我何罪之有？”夜九抬起头，嘴角边噙着一抹冷笑。
“废了刘义，杀了雷霆，这一切都是在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怎的从国师大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罪孽深重？”
“此话怎讲？”
“刘义仗着自家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多次欺辱家弟。而雷霆作为玄冥学院的教头，不但不管教刘义，反而任其变本加厉，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本就是错的，我让这一切回到正轨有什么不对？”
“住口！”站在两列的礼部尚书刘义忽然站了出来，直指夜九：“你这个妖女，我儿总有千百万百不对，你也不能下毒手废了他！”
“那你儿子要了我弟弟的命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了么？”
“九真的杂种怎么能和我们相提并论！”
“哦，是么？”夜九说着，嘴角的笑意更是浓重，她在和人谈判的过程中从来都没有输过，因为她最擅长的便是从一个人的话里面寻找到漏洞。
如今，这个漏洞终于找到了。
羽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手里的拂尘甩了甩，示意一旁的人把刘锋拉回去。
“尚书大人真是糊涂，九真已经灭国，这世上再无九真，殿上的女子自然也和九真再无半点关系。”
“国师大人这么快就开始推脱了么？”夜九微微抬起头，目光转向坐在高位上的人。
“我记得九真被灭，当初皇上还颁布了一道法令，只要我们被天月人所接纳，给予新的身份，那从此便可以摆脱九真，天月也会待我们像自家人一般。我和弟弟都被九王爷收入府邸，从那一刻便成了九王府的人，可尚书大人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九真的杂种。这么说来，皇上的法令也不过是儿戏！”
“放肆！”墨离司说的是斥责的话，可是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一双星眸的里反而盛满了欣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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