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旭尧一觉睡醒来，天已经大亮。
身边没有刘千淼。
摸了摸她睡的地方，冰凉。
他伸手摸到手机看时间。
起床走出去，刘千淼不在客厅，门口的鞋子也不见了。
现在半上午了，她饿了出去买吃的了？
甘旭尧走到浴室快速洗漱好，换了身衣服给刘千淼打电话，想问她在哪里好去接她。
手机一直在通话中。
他还是出了门，开车到蓉市几个集中卖早餐的地方转。
两个多小时后回到家。
翻到刘千焱的电话打过去。
“焱哥。”
刘千焱是被甘旭尧的电话吵醒的。
“嗯。”
“你给淼淼打个电话。”
“她怎么了？”
刘千焱现在很在意她的情况，听到后立马坐起来，祝晗也惊醒。
“我打不通她电话了。”
刘千焱：……
“吵架了？”
“没有。”甘旭尧坐到沙发上，“你打通了给我说一下。”
刘千焱挂电话后给刘千淼拨了过去。
祝晗表情着急，以为刘千淼出事了。
他单手搂着祝晗，告诉她没事。
“喂。”刘千淼还在书房整理东西，没听到回复又开了口，“刘千焱？”
“嗯？”
“你嗯什么，你打电话给我的。”
“按错了，没睡醒。”
“我没怪你。”
刘千淼挂了电话。
另一旁的刘千焱倒是吃了一惊。
没怪他。
没怪的应该是他自己先走这个事情。
刘千焱给甘旭尧说能打通。
甘旭尧挂了电话很久没把手机拿下来。
拉黑了。
他现在满头的疑惑。
对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没有思路处理。
算了算时间，刘千淼应该回到了渝市，他拿起车钥匙下楼。
……
渝市今天没有下雨了，过了清明节好像天气就会慢慢放晴。
刘千淼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事物。
明天该去上学了。
唐钰应该也回学校了，刘千淼没把她放在心上，只对她身后人感兴趣。
她见过甘旭尧，那晚在警局外面。不过不知道她哥哥是被甘旭尧弄进的监狱。
要把甘旭尧移出她的视线。
给秦铮打个电话。
“怎么了？”
“你帮我买个新手机来。”
“行，现在来。”秦铮本坐在沙发上和他爸秦健雄看新闻，接到电话就起身往外走。
挂了电话穿鞋。
“给谁打电话呢？”
“一小孩儿。”
小孩儿啊，没希望。
秦健雄听到是个女孩的声音，见秦铮这么着急，以为是女朋友。
就没多问多说什么，挥挥手让他走。
等他走了很久，秦健雄关了电视准备吃饭的时候，想到刚才秦铮的语气和态度。
他什么时候还对小孩有耐心了。
脑海里自动找到几年前的冬夜。
秦铮参与的第一场大案，他带回来一个女孩，那晚在警局，用最小心的语气让那个女孩说自己的经历。
她最后也没说，秦铮在警局发了脾气不让同事再问。
后来那女孩被父母带走，是个大家庭。
是那个小孩吗？
回想起来也该三年了。
秦铮家离临江门不远，只是因为要开车去卖手机，又多转了一圈。
到刘千淼家门口，敲门。
一直站在窗边没动的她被突然的敲门声惊了一下，走去开门。
“你手机怎么了？”
“摔坏了。”
“这次倒是隔了很久才摔手机。”
“秦队长，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有钱？”
刘千淼接过手机，把坏的那个里面的手机卡取出来，蹲在茶几边换手机。
秦铮进门就闻到烟味。
“抽了烟？”
“你第一天知道？”刘千淼换好了卡，开机，“你身上带没有，我家里没了。”
“少抽烟，那么小年纪……”
“闭嘴吧，怎么这么啰嗦。”
秦铮还是摸出自己身上背的一包，放在桌子上，看到沙发前地板上的一堆烟灰。
这得抽了多少。
“段弋呢？”
“在我家。”秦铮坐在沙发上，这里很久没来了，“我自己住的地方。”
“你手机好像被监控了。”
正在存电话的刘千淼手抖了一下。
“段志明？”
“不是。”
应该是甘旭尧。
“我很不敢相信。”
刘千淼抬起头看着空的电视墙。
他居然没死。
“段弋也是。”秦铮看着她后脑勺，“段弋说他很确定已经断了气。”
他也因此被抓了进监狱。
那是为什么？
可段志明就是回来了，机场那仓促地一瞥，那条短信的语气和照片，都在否认刘千淼的不相信。
所以这个问题好像不重要了。
他这次回来想怎么报复，才重要。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对了下眼神。
秦铮去开门，刘千淼拿出一根烟在手上，去把坏的手机放到书房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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