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刚才在电梯是真的冒犯了。我还以为你叫我留下一起吃饭，是为了为难我，是我想的太狭隘了。”
白梅看见这么开朗，笑起来灵动十足的黄青桔，仿佛有点明白，钱十三为什么选择她了。
黄青桔很喜欢白梅的利落，道歉的时候，眼神里诚意满满，一点不敷衍。
跟带着他们逛校园，可总是话里有话，欲言又止，说话有时候并不诚实的程莲莲不同。
黄青桔并不傻，程莲莲看似开朗大气的性格之下，总给人隐藏着什么的感觉。
可白梅仿佛看着并不好相处，有些冷艳的长相，其实却很会说话，大概得益于她的聪慧。
“不用道歉，也不用道谢。我陪他来的时候，还在担心会被他的同类给为难。但没想到你们都挺可爱。”黄青桔说到这里，故作天真烂漫，“特别是莲莲，对人好友善，相处起来很舒服。”
这话让白梅抿了抿嘴，讪笑一下，看了看黄青桔，轻声说：“我，既然你们是来调查这件事的。我想说，学校里出现妖气的时候，莲莲她没有回别墅，我问她去了哪里，她也没说。”
“哦？这件事你跟虚妄山和于家的人说过吗？”
“没有。”白梅摇了摇头，“虚妄山和于家的人大概问了问我们，发觉妖气与我们都无关，没有问的那么细。加上学校里也没出什么问题，所以只是例行询问罢了。”
“倒是很有趣。程莲莲对我们说了一样的话。”黄青桔压低声音，趴在桌上探头过去，“她说妖气出现那几次，你都不在别墅，问你去了哪里也不说。”
白梅睁大眼，“可我那几次正好都回了家啊。”
黄青桔疑惑的歪头，“啊？那就奇怪了，那你怎么知道莲莲没有回别墅？”
白梅愣了愣，左右看了看，“是保家的符咒，我在别墅贴了回声符，可以听到别墅里所有的动静。不管在哪里。”
她说到这里，默默取出自己的手机，翻转过来，将手机壳取下来，露出里面贴着的回声符。
黄青桔对于各种各样，现如今还存在的符咒十分熟悉，毕竟这才是虚妄山必修课。
回声符最早用来通讯，但有个弊端。
那就是黄色符咒用来收声，红色的符咒用来听，回声符是单向的。
黄色符咒收声传递给红色符咒，可是红色符咒却不能回传过去。
而最糟糕的是，这种符咒，一次只能贴一张，你只能选择用黄色还是红色。
所以最早是用于家族或门派通知众人的工具。
白梅手机上贴着的的确是红色符，那么别墅肯定贴着黄色符。
这么一看，那么很有可能白梅说的话才是真的。
那么问题来了，程莲莲为什么要欺骗他们，不怕被人拆穿吗？
既然整个学校只有两只化形妖和一个半妖，他们的来头，程莲莲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骗他们？
虚妄山的山主来了，肯定是要全都接触一遍的啊。
所以程莲莲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呢？很奇怪。
黄青桔还在这里思考着，钱十三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回来，都放在黄青桔的面前。
看了眼白梅手机上的符咒，微微挑眉。
黄青桔朝他仰头一笑，“我跟白梅说了，我是来陪你调查学校妖气事件哒。我们聊的很愉快。”
这话让钱十三不情不愿挪出一盘食物往白梅面前推了推，但还是看着黄青桔，“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帮你一起拿吧。”黄青桔却站起身，将面前的食物都推到了白梅面前，“够吃吗？”
“完全够了。我等你们回来一起吃吧。”白梅很聪明，知道黄青桔这是打算跟钱十三说清楚，朝她感激一笑。
钱十三也知道黄青桔是有话说，伸出手让她挽着自己，带她去看菜品，“怎么了？感觉你心情很好。”
“你觉得程莲莲和白梅两个妖对比起来，你看谁更顺眼？”
黄青桔的话让钱十三挑眉，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半天才轻声说：“都不顺眼？”
“跟你说正经事呢。”黄青桔拍了拍他的手臂，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此刻的状态很亲昵，钱十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跟你好好说呢。你傻笑什么？赶紧的回答！”黄青桔现在只想知道，她的直觉跟钱十三的直觉是不是一致的。
之前坐在睡莲池边，她没有询问，是因为心里有些疑惑，但这些东西得慢慢来查。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跟白梅多聊几句，还问出了疑惑，她就想快点来确定。
钱十三作为化形妖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直觉，应该比她的更强烈。
“好，回答。我觉得程莲莲说话的时候目光不纯，目的更不纯，总觉得她有什么企图。可又觉得她是故意的。白梅看着我的企图心很明显，但跟我们要查的事情没有关系。不过我刚才看她，似乎很坦荡。你们说了什么？”
钱十三十分简单却切中要害的分析让黄青桔满意的笑了起来，转头朝他挑眉，“我们聊你的归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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