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咬金赶着马车来到了张衡的府中，直接在院子里叫喊道：“臭小子，俺老程昨天和陛下说好了，就由俺老程带着五百兵士护送你去河北道，你这小子，人呢？”
“呦，程叔，来这么早啊，刚才听您说陛下同意您护送小子去河北道了是吧，那可有劳程叔了。”只见张衡打着哈欠从门里走了出来 。
“嘿，你小子还跟没睡醒一样，陛下昨日就安排好了，押运钱粮的马车已经在长安城外等着了，还不快快随俺老程出发。”程咬金看着目光呆滞冒着傻气的张衡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程叔叔，您就别喊了，我这就让下人把行李什么的搬上马车，咱这就出发。”
张衡指挥着下人搬了大概七八个箱子足足装了有两三车东西之后，才带着薛礼和公输班爬上了昨晚赶制的另一辆马车。
在马车动起来之后，张衡听着帘子外面驾车之人的喊声很熟悉，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了程咬金坚实的后背。
“呦，程叔，您还亲自赶马车呢？没找个人来替你啊？”张衡对程咬金亲自赶马车这件事感到有些疑惑。
“臭小子，俺老程才不给你赶小子马车，等到了城外，自有人来顶替俺老程。”
张衡听了这话之后，才把撩起的帘子放了下来，现在还是初春时节，冰雪还未消融，刚才掀开帘子的时候，冷风还是呼呼的往车辕之中灌去。
不一会儿，程咬金就驾着马车出了长安城，在长安城外等候已久的押运队伍这才开始动身。
程咬金准备翻身跳下马车准备换乘骑马的时候，张衡直接在车里叫喊道：“程叔，你也别去骑马了，就进来在这马车之中吧。”
“既然你小子都这样说了，那俺老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咬金说着拉开了帘子钻进了车辕之中。
嘿，臭小子，昨天怎么没见这马车之中还有这像被子一样的桌子。”
之前张衡就考虑冬天要乘坐马车出门，便将马车的车架子和车辕加大了一些，如今坐下四人更是一点也不觉得拥挤。
只见车辕内部的正中央有一个烟囱一样的东西，下面就像一个桌子的台面，台面之下像是一床被子一样的东西。
张衡招呼着程咬金脱鞋，把脚伸进被子里面坐下。
程咬金坐下之后，感到腿部暖呼呼热腾腾的，只见张衡又伸手从烟筒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壶，那小壶还冒着热气。
张衡从身旁的箱子中取出了四个透明的玻璃茶碗，从那小壶之中倒出了四杯茶水，把其中的三杯推向了其余三人，又从箱子中端出了一碟子点心。
“嘿，臭小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坐下之后还热乎乎的，还能烧水。”程咬金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玩意叫被炉，是我让爷爷昨夜精心赶制加到车上的，虽然我不怕冷，但是暖和一点不是也舒服吗。还能喝上热呼呼的茶水，也还不错么。”
“臭小子，你这是要去河北道处理事情，还是要去郊游，哪怕是陛下的车驾，都没你这车驾功能齐全吧。”程咬金虽然也有些享受这被炉带来的温暖，但看着这张衡有些臭屁的样子，还是有一些不爽。
“诶，此话怎讲，反正去河北道在路上还要跑上好几天呢，舒服点总比受罪好吧，你说是吧，程叔。”
程咬金端起茶碗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程咬金还咂摸了一下味道，瞬间感觉到有些不对。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茶，跟俺老程平时喝的那煮出的茶一点也不一样，这茶清香四溢，落口回甘，这是什么茶？”
“程叔，这是炒过的茶叶，我们现在喝的这种茶叫做毛尖，是之前我从奶奶那里要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张衡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在脑中仔细的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卧槽，毛尖的产地是云南，爷爷是墨家的炬子，这茶叶是从奶奶那得来的，记得奶奶说过，是之前的熟人前些日子来到村子里的家里带来的。”张衡仔细想了一会儿以后感觉细思极恐，有些头皮发麻。
“云南在唐朝的时候好像叫做六昭吧？那爷爷的身份都是如此，那奶奶的身份是不是也……”
张衡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三年在家里的时候，偶尔能从奶奶身上感觉到一些上位者的从容。
“等等，六昭，上位者的从容，奶奶不会是六昭的公主或者圣女吧？我了个大草，我这是生在了一个什么家庭？”
“嘿，小子，发什么呆呢，等这河北道的事干的差不多的时候，记得回到长安以后，给俺老程也弄上一些这个叫做毛尖的茶叶。”程咬金伸出手在张衡面前晃了晃之后说道。
“啊？程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张衡这才缓过神来，看着程咬金在自己脸前晃着的手，一把打走之后说道。
“你小子怎么老是发呆啊？想什么事呢？你这小子年岁不大，到是想的事不少，怎么着，为了这次河北道大旱的事情发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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