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合作伙伴曹肃在羊城找钱，目前还没消息，他也不好催问，一直在等待着。
压力现在他身上。
他松了松宝蓝色领带：“王主任，我们正在抓紧时间调集资金，请相信我们一定不会违约。”
王主任微笑着道：“我肯定相信你啊，方董。深商行的改制是市里推行的大事，如果违约，后果你清楚。你那位合作伙伴的其他生意都会受到影响。”
“我懂，我懂。”
方文隆再三作出保证，好不容易应对过去，挂断电话后，他立即抓起内线电话打给助手程峰，真皮座椅在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滑出刺响。
“程峰，如果曹总那边现在提供资金的账户在美国，今天能够打进深商行的账户？“
程峰带着眼镜，一副金融精英的气质：“那要看他在花旗银行的力度。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多，在下午五点下班前，怕是有点难。“
“好，我知道了。”
方文隆重重的挂掉电话，倚在办公桌上，看着突如其来的暴雨砸向高楼大厦的防弹玻璃幕墙，水痕在方文隆的倒影上割出裂痕。
方文隆等待着，顺手拿起深商行改制白皮书翻看，扉页烫金的“粤港澳金融枢纽“字样被空调吹得微微发烫。
抓过文件时碰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跨境资金流动监管条例》上洇出焦糖色的晕圈。走廊LED屏正轮播“深商行改制特别小组进驻“的新闻。
就在方文隆感觉到窒息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着黄花梨桌面，正是曹肃那丰腴娇媚的美少妇助理黎若雨打来的，声音在方文隆的耳朵里如同天籁。
“方董，5亿美元的资金已经到开曼群岛，你安排转账吧！”
“好！”
方文隆这一个字说出来，感觉身上重若千钧的担子卸掉，挂掉电话后，赶紧给助手程峰、辛然打电话。资金在开曼群岛，这可比在美国那边更迅捷啊！
交代完后，方文隆扯松领带走到落地窗前，38层高空俯瞰着远处的港口，正有艘巨型货轮缓缓离港。他摸出抽屉里的雪茄剪，忽然想起这是女儿送他的五十岁生日礼物，刀刃上映出自己早生的白发。
“唉，不容易啊！”
方文隆缓了缓心情，拿出手机给曹肃打电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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