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第二造船厂。
许东来到了门口，同样跟门卫打了招呼，随后又从门外的手上要到了这里的经理的电话号码。
对方一接电话，语气就显得非常热情。
“你们是买船的呀，那我一会儿派人到门口来接你们。”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有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简单的互相介绍之后，这个年轻人便说：“许先生请跟我来，我们经理已经在船坞那边等着了。”
“好。”对方居然在船坞那边等着了，许东也不好推辞。
不过这家造船厂的经理对人这么热情，瞬间就让人对第二造船厂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来到船坞，许东第一时间观察的是这里的生意。
跟第一造船厂不同。
第二造船厂的生意明显差了很多。
哪怕是同样接了维修保养船只的订单，可是这里的船坞里面，停着的船也不过是寥寥无几。
紧接着，许东就看到了年轻人嘴里的造船厂经理。
对方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似乎身体很虚。
明明造船厂里面的环境很是清凉，可他仍旧时不时地拿出手帕在给自己擦汗。
“就是你们要买船吗？”
“是的，我姓许，名东，就是我要买船。”
“欢迎欢迎。”
经过互相介绍，许东知道了这个人叫做陆经理。
接下来全程由他负责介绍和说明。
比较出乎许东意料的是，这里有一艘总长在28米左右的船，还有一艘24.2米的船。
对于这样的船，许东不嫌弃。
毕竟在他看来，超过24米以上的船都是大船。
先是24米左右的船。
因为比30米左右的拖网船少了五分之一，所以这艘船不管是各种船舱还是驾驶室，都要比30米的船少了许多。
更主要的还是驾驶室。
许东一坐进去，就有一种非常逼仄的感觉。
所以不等陆经理多介绍，许东便直接说：“24米多的船还是太小了，陆经理，我们还是直接去看看30米左右的拖网船吧。”
28米的那艘，也被他给忽略了。
陆经理先是一愣，随后笑道：“行，客人说了算了。”
上了30米的拖网船，许路广还是按照惯例去检查船只。
许东自己，则是一边在船上漫步，一边听着陆经理的解说。
不过许东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为什么，他上了船之后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而且待的时间越长，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就越发浓郁了起来。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驾驶室的位置。
看到这个驾驶室，哪怕驾驶室给人的一切感觉都很新，但是许东还是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陆经理，这艘船应该不是新船吧？”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
听到许东的话后，陆经理的心里咯噔了一声。
因为这艘船的确不是新船。
准确地来说，并不是那么的新。
这艘船其实是别人预定的。
不过交付船只不到一个月，船主人的家里就出事了，迫于无奈只能把这艘船给退掉。
当然，船主人交的订金是不退的。
对此船主人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许东是怎么看出来船不是新船的？
要知道船只返厂以后可是经过了严密的检查，而且还翻新了很多的涂装啊！
见到陆经理沉默了一瞬间，许东的心里变有数了。
在苦窑里面待的那段时间里面，他的收获是最大的，知道一个人如果有事情隐瞒时是怎么样的表现。
货是有问题的，以旧充新。
这里的旧并不是指日期上面的旧，而是这艘船曾经短暂地拥有过一个主人。
在日期上面造假，陆经理或者说造船厂本身还没有大的胆子。
另外原本的船主人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才把船退掉的。
就跟凶宅一样，会给人一种晦气的感觉。
难怪陆经理全程都这么热情。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果然不假。
还有，船只如果没有问题，在面对自己的质问时，陆经理应该要第一时间反驳才对。
确定了船只有点问题，许东笑道：“看来陆经理没有选择跟我说实话啊。”
“唉~”陆经理叹了口气，然后把船只原主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随即他便无奈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船只的出厂日期的确是半年前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骗人。”
“如果许先生你要是觉得这艘船晦气，那我们看看下一艘船或者你直接下订单订做新船都是可以的。”
听到这里，许东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不对了。
系统是运气值系统，这样晦气的一艘船肯定是被系统察觉到了。
而且他那句话应该也是系统引导自己说出来的。
不过他为什么要觉得晦气？
要知道那句话说出来之后，许东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怪异的感觉了。
他问陆经理：“这艘船，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去卖，来看这艘船的客人知道了这艘船的情况后，你们会给多少的价格？”
“90万！”陆经理直接说道。
说完他就直接愣住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陆经理就硬着头皮上了。
他说：“这是不包含声呐的价格，如果要加装声呐设备，就要多加50万。”
这一刻，陆经理的内心是有些惋惜的。
如果别人不知道这艘船有过一任主人，而且上一任主人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才把船退掉的。
那么他就可以直接开价110万了。
罢了罢了，反正船主人那边的30万订金已经收了，就算是卖90万，造船厂其实也不亏，甚至还多赚了。
“那陆经理你这边能够给我什么样的减免政策？”
许东忽然又问了一句。
“百分之三十！”陆经理原本想说百分之十五的，说完之后他就又愣住了。
不是，今天自己是怎么回事？
这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呢？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会这样？
“百分之三十啊，那可真是不错啊！”许东才不管陆经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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