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咽下，不紧不徐地说道：“给别的女人煲汤，就用甲鱼。给我煲汤，就只剩下小草？”
“咳咳！”李慕白蓦然呛到。
这个女人，开始找茬了。
暮离递过去一张纸巾。
她的表情里，透着玩趣：“李先生，我说的不对吗？”
李慕白接过纸巾，擦拭薄唇。
他淡淡说道：“我的父母，很喜欢喝小白菜。”
言下之意，这也是他的喜好，更是他对父母的思念。
暮离轻点了下头，说道：“可以。”
在她的概念中，李慕白应该是把她当成父母一般对待着。
恭敬而有诚意。
这个态度，不错。
李慕白微微皱眉，说道：“你真的可以吃人类的食物？”
“当然。不过，晚上让我咬你一口。”暮离说出条件。
上午，这个男人欠了她一口鲜血。
夜里，她刚好收账。
李慕白霎时黑脸。
他选择拒绝：“冰箱里有血袋。”
“我看不上过期的。”暮离抬眸，瞥向李慕白。
现在，她对食物的眼界，很高冷。
李慕白额后闪过几道黑线。
他低垂了眼眸，不再答话。
暮离摆明了吃定他。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了，我的小狐狸在哪里？”暮离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是血族活物，最好不要留在人类的世界。
然而……
“吃掉了。”李慕白短短三字，成功地结束了话题。
暮离无言。
嗯。
这个男人的胃口，不错。
…………
晚饭过后，李慕白前去刷碗。
暮离打开唱片机，放进去一张经典英文黑唱片。
随后，她关闭屋里的灯。
在那倾洒下来的朦胧月光中，脱下鞋子，赤裸着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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