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鸿巍相信是后者。毕竟是野生的牦牛，这些基本技能它们一定是有的。
而那些牦牛留下的记号冰晶，虽然给了他们一丝踪迹可循，但到底是人家为了自己的安全做的记号，一定也是对牦牛更有利。
卫鸿巍这样想着，猛然向四周看了看。大概是错觉吧，总觉得四周都是眼睛盯着他们呢？
“卫鸿巍？卫鸿巍！你怎么了？”王丰留意到卫鸿巍的不自然，叫了他两声。
卫鸿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想了想，卫鸿巍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丰听完顿时就笑了。道：“你想多了吧？按你的思维来看，那些牦牛岂止是成精了，是比人还精啊！”
谢婷婷却沉思了片刻，才道：“有这种可能。那些牦牛中恐怕有进化过的。”
“啊？”王丰一愣，有点想笑，但不知怎么地就信了谢婷婷。
谢婷婷又继续道：“而且，说不定还不只是有牦牛。”
这句话王丰和卫鸿巍没懂。
谢婷婷看了卫鸿巍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泰森。问道：“泰森能够闻得出来，那些究竟是不是牦牛的尿液吗？”
卫鸿巍还是没懂，但还是问了泰森一句。那些是不是牦牛的尿液。泰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谢婷婷明白了。继续道：“泰森之所以以为那些是牦牛的尿液，那是因为我们一直在找的是牦牛。也不曾想过这片雪原里还会有其它的动物。而泰森再此之前也没接触过牦牛，其实并不清楚牦牛的味道。”
卫鸿巍点了点头，确实，把泰森从两个月大的狗崽养到这么大。泰森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牦牛是真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谢婷婷还没说完，“既然已经这么想了。那我们就再把那些牦牛想得更聪明点。不，还不只是牦牛。我们就假设牦牛群跟别的野生动物混在了一起。这群生物里面有进化过的，既拥有野生动物的本能，进化后又有了更高的智商。现在想来，我们第一次发现的黄色冰晶有可能是个诱饵。其目的就是想引诱我们顺着那个方向追逐过去。”
“为什么？”没人说话，但卫鸿巍和王丰的脸上都写着大大的问号。
谢婷婷叹了口气，道：“我们中招了。很可能当时我们就要接近牦牛群了……”
王丰猛然一拍大腿，懂了，惊叫道：“它们是为了阻止我们继续追下去，才刻意派出了诱饵。好一招弃车保帅！”
谢婷婷摇了摇头，道：“连车它们都没想弃。它们真的是太聪明了，似乎早看出了我们追逐的热情日渐消散，原本就有些举棋不定。事实上，就算它们没派出诱饵，我们自己也已经决定调转方向。那个诱饵做得太巧妙，并不是在我们前进的路上一点点坐下诱饵引导我们往错的方向前行，而是做在了我们回程的半路上。也是可笑，当时我们回程心切，并没有多想。而是事后我们再去找，才往那个方向上追了过去。如果当时我们就追了过去，才是真中了招。”
呃……卫鸿巍和王丰囧了一下。怎么听着像是在说他们智商还不如那些野生动物呢？
按谢婷婷所说。当时那诱饵是特意做在他们回程的半路上，一时看穿了他们有意回程，二是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真的放弃不追了，所以特意在半路上设下诱饵。严格说起来也不是半路了，他们回程不久就发现了那个诱饵。他们如果当时就兴奋地跑去追，方向自然是错了。趁着这个时候，前方的牦牛大部队就可以趁机逃离。结果他们当时一心回程，也没去追，倒是没一脚踏入那个陷阱，但结果……等他们再回去，牦牛早逃得无影无踪了。中没中招有区别么？
重点是谢婷婷先说了，它们连车都没想弃。也就是说，那负责当诱饵的一定逃跑功夫一流，很可能不是牦牛，而是其它更迅捷的野生动物。
这……
谢婷婷说了那么多，最后倒也想着给人类搬回了一成，道：“不过我们也可以从中分析出一些有利的情报。它们的总体群落移动速度比较缓慢。”
卫鸿巍和王丰听着点了点头，被打击得不行不行的小心肝兴奋地一跳，兴致恢复了一些。然而，等了半天，也没见谢婷婷再有下文。
“这就完了？”王丰诧异地问道。
谢婷婷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唯一有利的情报也就只是那些牦牛的总体群落移动比较缓慢了。
“啊，对了！还有，”谢婷婷猛然又补充道，“它们应该是都聚在一起，也就是只有一群。”
王丰和卫鸿巍顿时默了。
慢了一秒，二人却同时嚷道：“不对吧！”他们指着旁边直升机旁的那滩黄色冰晶道，“那这滩怎么解释？”
谢婷婷看了卫鸿巍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泰森，不答反问道：“你问问泰森，这滩是不是也是‘牦牛’留下的？”
这次卫鸿巍秒懂了谢婷婷的意思。他也问了泰森，还更明确地直接问道：“泰森，你闻闻这滩跟最早发现的那滩是不是出自一头‘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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