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装苦笑，我刚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貂阿姨虽然是神明，但并没有妄自尊大。
她渡过了漫长的生命岁月，甚至还经历了一场遥远的旅途，在这个过程中，她深刻的认知到，只要时间跨度拉的足够久远，不管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发生。
那么奥利弗跟着一个人类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奥利弗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貂阿姨好奇。
“大概是自愿的！”
黑西装报告。
“知道了，把那个林白辞列上观察者名单！”
貂阿姨吩咐完，继续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一个小插曲，应该对大局无关紧要。
……
埃梅里翻完了最后一张扑克牌，没有找到方块A。
“你作弊了！”
埃梅里质问。
拉菲奥斯通过星神之眼，看到人头神明抽到的牌是方块A，但是他翻遍了这些牌，都没找到方块A。
“如果你的魔术失败了，老实承认，我会饶你一命！”
人头神明反击。
“我没失败，是这副牌里少了一张。”
埃梅里把牌正面朝上，手指捻动，在快速找那张方块A。
“把牌给我，我给你找出来！”
人头神明伸手抓牌。
“不行！”
埃梅里躲避，让这个神明摸到牌，它如果想作弊，那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等等……
万一它拥有不碰到这些牌，就可以把牌弄走的神恩呢？
大意了！
埃梅里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我们认输！”
拉菲奥斯插话，对方说了，只要承认失败，会饶埃梅里一命，在拉菲奥斯看来，这个交易可以做。
继续僵持下去，吃亏的绝对是埃梅里。
但是太迟了！
埃梅里找牌的手僵住了，因为现在露出来的那张，正好是方块A。
想到要被污染致死，埃梅里的脑海瞬间空白了一下，不过跟着，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挽救的机会！’
埃梅里露出了颓然的神色，开始念台词：“我输了，你居然可以隔空控制我手里的牌？你是怎么办到的？”
说到最后，埃梅里语气崇拜，脸上是佩服的神情，仿佛被人头神明的魔术技巧折服，已经是它的忠实迷弟了。
“凡人是无法理解的！”
人头神明自信一笑：“杀了你，你就永远无法见证我那些伟大的魔术了。”
人头神明说完，伸出食指，在埃梅里手中的扑克牌上点了一下。
那些扑克牌立刻飞了起来，像贴瓷砖一样，啪啪啪，贴在了埃梅里的身上，眨眼间，就把它包成了一个木乃伊状，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其他的地方，都被纸牌盖住了。
埃梅里变成了一个纸人，或者叫纸俑更恰当。
“啊……”
那种纸张的紧压和包裹感，让埃梅里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狭窄的下水道里，别说转身，连手指头动一下都办不到。
他难受的想叫，但是声带被扑克牌挤压，只能发出一些哼哼声。
人头神明处理完埃梅里，看向那些欧罗巴人，准备再挑一个出来。
“我这辈子，没见过裁判下场的比赛。”
克雷泽毕竟是老牌的龙级巨头，该出手的时候，不会怂：“一场魔术，是否失败，是否精彩，都是你说了算，这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人头神明愕然，跟着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伊恩这些人避开了人头神明的视线，但是拉菲奥斯没有。
“对！”
拉菲奥斯质疑：“你不能既当演员，又做评委，就算你的表演很精彩，是他出错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以他的智商，理解不了你厉害的地方？”
“你应该做的是告诉他，你的魔术好看在哪里，而不是惩罚他！”
“靠死亡威慑，你永远得不到观众最真诚的赞美！”
人头神明沉默。
“不是吧，怎么感觉这个人头神明要被忽悠瘸了呀？”
黎茵潼嘟囔。
“其实最好的发展，就是陪这个神玩，看它那些魔术表演，只要让它舒服了，就不会有大问题！”
鱼蛋佬经验十足。
说白了，就是大家当用心托儿，努力捧场，只要神明开心，很大概率不会出现污染。
神明辐射出的污染，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主动的，在察觉到敌意的时候，进行的自我防御，另一种是情绪剧烈波动时，出现的。
克雷泽那番话，是为了自保，想尽量让人头神明公平一些，或者给出明确的判断魔术好坏的标准，这样就会方便他动一些手脚。
但是这些话，也可能刺激到人头神明。
“好吧，既然你们不想看我的魔术，那就不用看了！”
人头神明没有给出标准，而是直接不玩了。
这让克雷泽暗道一声糟糕。
果然，下一秒，人头神明双眼大亮，犹如两个探照灯一样，将这片乌云笼罩下的废弃厂房，照的如同丢了上万枚闪光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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