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恍惚之间，黎清欢感觉到有人在拉扯她脖颈处的肌肤。
与其说是拉扯不如说是掐，因为那种窒息感，太强烈了。
但那人仅仅是以一种不算大的力气掐了她十几秒左右，就松开了手。
松手的时候还故意的扭了一下她耳下的皮肉，大抵是极为不甘心的松手。
试图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却发现上下眼睑就像是被胶水凝住了似的无论如何都拉扯不开。
一股酸麻感从背后传达至全身，黎清欢只能放弃。
但是她的意识，却在一点点的恢复。
因为她发现自己可以清楚的听到耳廓边别人说话的声音。
“黎清欢，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死…为什么那么多人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去死，啊！”
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但是脑袋太恍惚，半响都没想出来是谁。
“厉夜沉居然还想给你转院？啧啧，这不愧是厉氏总裁，脑子转的就是快。但是转的快又能怎样？还不是被我轻而易举的支开了？转院，不存在的，今天晚上你就得给我下地狱。”
女人应该是攀附在她的耳侧说的话，尖锐的声音让她觉得振聋发聩。
她试图抬起手臂，全身却都像是被禁锢了一般的难受。
活死人大概就是这样。
明明有意识，却无能为力。
女人尖锐的笑声从耳侧一声声的放大，伴随着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
黎清欢听不清楚，病房内除了撕裂东西的声音之外，半响都雅雀无声。
“安乐死太贵了，国内也没有，你别想用。我给你注『射』百草枯好了，虽然会让人的肺一点点的化作灰烬，虽然很疼，但是…那又怎样呢？你死吧，死了之后我就安生了，死了之后就不会有人再提醒我那些过去了…”
伴随着痴狂的声音，冰冷尖锐的注『射』器抵达她的手臂。
黎清欢知道百草枯是什么东西，是『自杀』用的，也是他杀可以用的。
会让人生不如死。
灵魂明明已经苏醒，但她无论如何挣扎全身都像是被冰封了似的完全无法动弹。
清晰的察觉到针管在肌肤的表面上游走，就在它即将『插』入的时候，女人的动作却忽然停顿了下来。
“对了，你死了之后，尸体我要不要卖掉呢？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生的这么好看，肯定会有人出大价钱买的吧？到时候，我可以用卖你的钱，买个什么奖之类的。嘻嘻，还要谢谢你呢…。了，我还可以去找南宫那女人邀功，她知道你死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不用担心我被警察抓住，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杀了一个人而已，不算什么的。”
她是疯子吧？
卖她的身体买奖？杀了人还不算什么？
身体依旧无法动弹，哪怕她的意识已经全部恢复。
黎清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厉夜沉出现。
百草枯一旦进入体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回天之力。
她不怕死，但是怕疼。
百草枯真的会让人生不如死。
脑袋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女人将针重新覆上她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肌肤，『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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