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朦胧中，越发显得男人的那张脸俊美无俦，恍若天人。
鬼使神差的，顾曦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一句曾经曾经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诗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真是见鬼了。
顾曦压下这个莫名其妙又乱七八糟的念头，抬脚往那边走去。
尚未走近，叶君寒擦刀的动作便微微一顿，他转头看来，深邃的视线落在顾曦身上，沉默中带着几分复杂。
“怎么不去休息？”叶君寒微微皱眉，声音有些低沉。
顾曦和旁边的几个队员含笑打了声招呼，抬脚走过去，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弯刀上。
“当初，你为什么会选它做武器？”
她抬眸问道。
叶君寒看了他一眼，反手将刀插入腰间。
几名在溪水旁洗漱的队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山涧溪流旁一片沉寂，就在顾曦以为叶君寒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却突然出声：“我选它，是因为在训练营里看过一个人用刀的战斗视频。”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她，也不知道那个脸上带着血色修罗面具，手持弯刀冲入丧尸群宛如一柄开了刃的人形兵器的姑娘，又和他有着怎样的渊源。
但慕强是人类的天性。
在第一眼看到那道芊细的身影挥手间刀光一片，就绞杀了一大片高阶丧尸之后，叶君寒心中就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念头。
他必须要成为和她一样的绝世强者，才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和她并肩作战。
那一年，叶君寒十三岁。
叶君寒垂眸，握紧手中刀，掩下心中的复杂情绪。
“视频？”顾曦诧异的挑眉：“我的？”可血色修罗的资料，不是早就已经被全部销毁了吗？
看来她之前猜的没错，当年果然有人出手保留了她的部分资料。
只是目的嘛……暂时还不好说。
叶君寒靠坐在岩石上，视线落在一旁潺潺流动的溪水上，年轻姑娘的侧颜倒映在水面上，似近由远，美好的令人不敢触碰。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有人把那些视频当做了用来培养死士的战斗教材。”
“你说什么？”顾曦猛地回头，看向他：“死士？”
叶君寒沉默不语，只搭在腰间刀鞘上的手，缓缓摩挲了一下。
顾曦想了想，偏头认真问他：“和G01计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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